鄢知福险些愤起掀桌,“你不说我不是你妹?那我凭什么身份跟着你上这儿上那儿的?”
孔言沐慢悠悠抬起头,闲闲的看着她,再慢悠悠的说:“凭你是我媳妇儿。”
满口乱窜血腥气,鄢知福面红耳赤的嚷:“这套骗人的把戏,玩给外人看就得了!”
孔言沐面上平淡如水,不言不语,低头继续看旅行手册,仔细点不难觉察出他握笔的手,指节紧得泛白。
要吵架得有人跟你吵才吵得起来,她一个人气得跟红脸关公似的有什么用,人家还不是跟没事人一样?鄢知福悻悻的闭上嘴巴,以“暴力视线”发泄不满,当眼睛瞠得酸痛却收效甚微时,她后知后觉的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蓦然凝重,坐着扮雕像的某人不若原本以为的那样不痛不痒。
这俨然是孔言沐生气的先兆——死一般寂静。
小宇宙爆发完毕的鄢知福终于开始后怕,咕噜咕噜吞了几口口水,灰溜溜的拎起书包逃回房间,前脚刚踏进门,身后传来他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平板声音:“洗洗,待会儿出来吃饭。”
“呃……”
“叫了外卖。”
“哦……”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孔言沐“啪”的一声阖上杂志,真是个欠收拾的死丫头!不知道现在叫助理把标间换成大床房还来得及没有?
翌日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永远懒床不起的某人已穿戴整齐,阔步走进隔壁房,一把掀掉鄢知福身上的被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