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厮诺诺的应下。
……
赢庭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雪地上她留下的脚印,慢慢的说:“不是有意打扰你的。”
咏葭埋头不理,既是“打扰”何来有意或无意?
“小厮都告诉我了,若你想来就说一声,叫上我没关系的。”
咏葭一跺脚,腰杆直挺,“你自是‘没关系’,不过一个死不足惜的刽子手。”
“你何必这么说,我从不曾这么想。”他上前面对她。
“不管你怎么想,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名如草芥也命如草芥!”咏葭挥手指着神塔,“他倒好,今朝尚有人惦念,他日到我死无葬身之地又有谁可怜?”
他们人人以野草命名,却可笑的冠以咏字,不清楚迟瑰究竟“咏”些什么?也许他根本什么都不想“咏”,一时附庸风雅之举,但无一不“实至名归”。时也命也。
“真到那么一天,我来可怜。”
咏葭讶然,水润过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瞠得圆圆的,仿佛从不认识他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他,赢庭笑笑,“我顶着他人的名过活,死了也是孤魂野鬼一只,相形之下你比较幸福。”
听过比好的没听过比坏的,他脑子里塞的是草么?不对,她自喻是草,她才不要塞他脑子呢!咏葭别开头,“回驿馆。”
“你刚刚唱的什么歌?”赢庭顺从的跟她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