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走路,仔细摔了。”宥连策直接拎起她的衣领,大步跨过一个草甸。
瞬间悬空咏葭边稳住身子边伸手推搡他,“放手,你急什么急?”
宥连策没答她的话,手也没放开,扣着她的后颈一直不断往前送,咏葭只得配合他的速度,不然真要摔了。
因为身份隐晦的关系,一来到跃虎关宥连策便镇日盘踞在营帐内足不出户,今日不知起了什么兴头竟天光大亮的跑了出来,难道不怕敌方的探子窥去其真面目?咏葭不禁暗忖他打算跟她商量的“要事”应该很重要或者很严重吧。
进了营帐,宥连策终于松开手,原本急吼吼的他忽然一点不见焦急了,慢条斯理坐到桌前,摆弄茶具准备煮水沏茶,咏葭莫名其妙的瞪着他,忍不住问:“到底有何要事?”
“过来坐下。”他低头筛选茶叶,神情专注,似乎这才是“要事”。
咏葭嘘了口气,依言过来坐下,对这些雅致精细的玩意儿她一向不太注重,虽然在北锡宫里茶道属于不得不研习的一门功课,但与女红刺绣差不多,她每每应付了事,所幸贝岚并未要求她非精通不可。
很快宥连策沏好了茶,茶香清新芬芳,浸润心脾,他移了一杯至她面前,以眼神示意她品尝,自己则深深嗅闻一下,然后闭着眼睛非常享受的啜了一口,“好茶。”
咏葭心不在焉的一饮而尽,“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再不肯说,我便是要走了。”
“走去哪儿?回墨渊哪儿?”他嗤笑一声,“才几日竟都离不开了,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她真会以为他吃墨渊醋,咏葭无奈的笑着摇头,“陛下一直担忧墨大人体弱,唯恐将来继承大位力不从心,所以才教他些防身之术,均是雕虫小技。”
“雕虫小技,你不也教得挺得力的,让苍岌第一高手开山收弟子,女王陛下好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