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嘲讽的语气令咏葭听了不甚痛快,放下手里小巧的茶杯,她道:“别扯远了,导回正题吧。”
宥连策觑她一眼,侧身拖来一只木盘,上面搁着文房四宝,“在你悉心教导墨大人箭术,无暇顾及之时,一则谣言不胫在军中传开。”
“是何谣言?”咏葭忽略他话里膈应人的部分,直挑重点。
宥连策说:“双鼓城主坚称‘赢庭’不在泽彼,而旷日持久对的峙下来我方始终按兵不动,当然惹来猜忌,因此谣传女王误信谗言,根本不该这般劳师动众,破坏两国和平。”
事情果然还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征讨,根基不稳难保军心不动摇,这可是致命伤。
咏葭马上正色,严肃的问:“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得仰仗你的长项,以‘赢庭’的手笔给城主写封信。”
咏葭了然,接道:“然后这封信不巧落到我们手里,当即昭告全军,以堵悠悠众口。”
宥连策赞赏的颔首,抬手挪开茶具把文房四宝请到桌上,“劳烦右副将赐墨宝。”
咏葭笑起来,见他开始替她磨墨,便举起笔,“怎么写?”
宥连策将事先拟定的草稿递给她,看一眼跃然纸上银钩铁画的笔迹,她不禁叹道:“其实你已模仿得极为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