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尚有差距。”他谦虚道。
咏葭点点纸面,“文法基本过关,不过这里和这里,写错了几笔。”
“嗯,这几个北锡字甚为繁复,总也记不住,献丑了。”
咏葭衷心道:“算你聪明有慧根,亦不过短短时日便从‘目不识丁’练到能用北锡文写成文章。”
宥连策放下墨条,抬眼看她,“你这是在赞美我么?”
“是。”咏葭拿笔舔舔墨,抚平纸张,专心书写。
宥连策起身踱到她身后,一边弯腰注视她所握的笔头有节奏的摇晃一边低声说:“还是头一次听你夸我,倍感光荣。”
他本就高大,整个人笼罩其后,自然有股说不出的压力,咏葭没来由的心神紧张,一个字写了一半便停下,立时听他说:“当心墨滴落。”
连忙撤手,可一滴墨还是落在纸上,晕染开来,她懊恼的扯掉揉成团,宥连策按住她的手,“我来。”
他的掌宽厚而又带着灼人的温度,咏葭一震,迅速抽开,他似是不解的看着她,居然还说道:“你一向从容,这是怎么了?”
她无法回答,只得借着重新铺纸以避开他的视线,宥连策不着痕迹的眼中含笑,摊开被她揉皱的纸张放进旁边的火盆,这些“物证”自得湮灭成灰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