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撇唇,“况大师真有闲情逸致,那我不打扰了,告辞。”
“那时你为什么没来?”他问,字字苛责。
“什么?”她莫名其妙。
况颉瞪眼,“当年我离开前给你寄了这幅画,告诉你我在火车站等你,我们一起离开,然后想办法一起去法国,结果你没来。”
“胡说,我根本不知道!”她讶然。
况颉滞了一下,突然动手掀下那副油画,在她震惊的视线中利落的撕开画框,袒露出画布后面,一行已经泛黄的字迹证实了他的指控——明晨9点站台,不见不散,我爱你,永远。
眼泪毫无预警的奔流,球球泣不成声:“我没看到,画送来的时候已经裱装过了,我……”
“该死!”是她妈妈!况颉痛苦的闭了闭眼,下一秒把她揽到怀里,亲吻她的发顶,“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我再郑重的问你一次,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的回答是献上她水嫩的红唇。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见过猪散步。当了几任的伴郎,郑煊深谙结婚这天相当于长征2万5,所以利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他所有的兄弟朋友给点面子别折腾他,不然妖精很生气,后果要自负。
果然收效颇丰,从接亲一直到宴客一步一步顺顺当当走来,没遇到一个拦路虎,大家老实巴交的坐在位子上,听话得让郑煊想一人发一朵小红花。
小秀歪嘴抽搐,“你家大姨这边来开追悼会的呀?黑压压的一片,审判十大通缉犯也不过如此吧。”
郑煊点头,“就国家元首娶儿媳妇,他们也一样,看开点吧,他们没恶意,只是习惯了。”
小秀可不这么想,鞋尖刨地,当初罗列了一大堆拒婚的借口咋唯独漏了把这票人马拉进来?悔啊,亏鸟亏鸟……悟啊,晚鸟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