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子见他扫过来,便知他是认出了自己,不由大感欣喜,美眸盈盈地瞧着他,道:“当日同谢大人一别,已是数日,郎君近来可还身体康健?”
谢淮不擅应付这等场面,草草敷衍半句,便要起身告辞。
隆安太后却在上首微笑道:“舒岚是之女,梅家也算是百年的书香世家了,哀家近日闲来无事,想叫些世家娘子入宫陪伴解闷,梅娘子文采最是出众,性子也讨喜着呢。”
她叫人给梅舒岚赐座在谢淮一侧,撮合之意昭然若揭,梅娘子是美人似玉,铅华妆成,兼之言辞恳切,换了寻常男子,又怎么拒绝得了。
谢淮知道今日若直接走了,必定极为得罪西宫,便也按捺着坐回,只是不动声色地道:“梅娘子且离在下远些。”
梅舒岚一怔,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精彩极了。
谢淮便又描补说:“并非要唐突娘子,只我生有宿疾,闻不惯香露熏香。”
梅舒岚这才恍然,她今日出门前用了桂花香露,想来是这个惹了他忌讳。她心中不悦,到底还是坐得远了些。
可却也有几分奇怪,这宿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熏香虽不是生活必需,可如今的高门大家,哪有不用熏香的。
梅娘子只是微笑道:“久闻郎君玉骨冰清,犹如天成璞玉,原非虚话。妾年前之时,原听说了郎君要去冬狩,后来猎场上却不见郎君,十分可惜。”
谢淮敷衍回道:“的确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