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抿抿唇，弱巴巴：“全部……”

少年轻笑，他这句话问的简直多余了，她什么德行自己一清二楚，罢了，从头再教一遍吧。

少年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本新的作业本展开，将数学书从第一课例开始“讲解”。

他已经基本摸清了女孩的学习技能，就是讲题的时候最好别出声，说白了就是只管在本子上画图举例给她看解题步骤，因为你越讲，她会越糊涂，简直就是世间少有的奇葩！

女孩看得极其认真，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他写好的步骤上溜过，眨巴眨巴异常灵动。

从前他给她讲题，为了方便随时撤离，他都故意选择坐在她左边，即便她歪着脖子看得辛苦些，他也不曾想过坐她右边。

只因曾有一次被她贼兮兮的蹭到怀里过。

然而今天，他坐在她右边，女孩规规矩矩的侧对着自己，而他几乎呈半抱的姿势坐在她身侧，左手甚至搭在她椅背上。

少年腿长，坐在软包圆凳上曲腿难受，他左腿伸在女孩转椅下，右腿放到办公桌下面，脚尖几乎抵着女孩的脚后跟，这姿势，换成从前，小丫头铁定要想办法往自己怀里钻。

然而今天，他明显感觉女孩缩着小身板尽量跟自己保持距离。

她又夹着肩膀往左边移动了。

少年睨着她故作镇静的小脸无声轻笑，左脚尖轻轻一勾，女孩的转椅便又往自己身前两分。

他伸手，在女孩练习本上点了点被她抄错的符号：“想什么呢？专心点。”

女孩缩缩肩膀，毛躁的杠掉错误符号，在旁边重新写一个，搁了笔抬手在小脸上抹一把，忽然转头。

“你离我远些。”她说。

哟呵！

这可是他从前的台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