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人家今年二十二了?
她要嫁给她爹?
安容眉头紧扭,“谁让桃媒婆来做的媒?”
半夏摇摇头,“奴婢不知道。”
安容眉头低敛,不是每个丫鬟都是芍药啊,她就会将事情问的清清楚楚的再来禀告她。
“去打听,”安容吩咐道。
半夏领了吩咐,忙转身离开。
安容又静不下心绣嫁衣了,她觉得她有些神经兮兮了,凡是出乎她意料的事,总觉得有人在算计侯府。
父亲这会儿还被绑架呢,庆阳伯府不知道吗,这会儿还让人上门说亲,万一父亲有什么万一,他女儿是嫁还是不嫁?
安容把绣篓子搁下,推开小榻旁的窗户,看着窗户发呆。
半夏去了松鹤院,将桃媒婆请了来。
桃媒婆踩着楼梯上楼,夸赞的词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
安容从小榻上站起来,请她坐下,再吩咐丫鬟上好茶。
桃媒婆有些饿了,也不用安容请,拿了糕点便吃,边吃便道,“四姑娘,听丫鬟说,你找我来是问我谁要给侯爷做媒?”
安容点点头。
桃媒婆吃的有些急,她拍了拍胸口,拿起茶灌了一口,怕安容等着急了,她连连摆手,“没人指使,是我自己拿的主意。”
说完,桃媒婆又灌了口茶,才道,“我从周府出来,路上遇到我的好姐妹。庆阳伯找她做媒,说是女儿年纪实在太大了,一直待在府里也不是个事,送去吃斋念佛,他又于心不忍,让我那老姐妹帮忙说门好亲事,家世差点没什么。为人要忠厚实在。知道疼媳妇就好。”
“我那老姐妹问我知不知道有什么人合适,我这一听,不就想到了侯爷么。我可是看在四姑娘你的面子上才来做的媒,毕竟这会儿侯爷还生死未卜,不过桃媒婆我相信侯爷福大命大,定能平安归来。说句实在话,人家庆阳伯府大姑娘那是命苦了些。早些年耽误了,可是个极好的姑娘,府上老太太年纪大了,三太太又怀了身孕。而且侯府还分了家,她也不能一直常住,你又出嫁在即。这一大家子没人管哪成啊?”
桃媒婆说的是情深意动,“侯爷才三十几岁。身边没个正妻哪成啊,让姨娘去嘘寒问暖,那大厨房她也吩咐不动不是?与其抬个姨娘,不如正儿八经的娶个正妻回来,这教养礼节就不是个姨娘能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