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别后悔。”
我本以为黑|帮|新|头|目是个满脸刀疤的糙汉,见了才知竟是个眉清目秀的老白脸。
我觉得自己简直是撞了大运。
我坐在某会所的豪华大床上,正寻思着怎么向前辈王佳芝学习,把这只老先生勾得失魂落魄,就见他倒了杯红酒朝我走来,自然地叫了我一声——
“表侄女。”
表侄女是什么鬼?
他薄唇一勾,“要不是看在这层关系上,你爸能只判十年?”
我震惊了。原来这货也是八旗子弟之后,竟然还是传说中的钮钴禄氏,大清朝亡了后改姓郎,还跟我们家有过联姻,论辈分我的确该叫他一声表叔。
更令我震惊的是,他竟然还是我爸读剑桥时的同班同学。
学法律的都去混黑|道|了,这也太魔幻了吧?
“知法,才能犯法嘛。”他喝一口红酒,不紧不慢地解释。
郎氏没落我是知道的,却没想到没落至此。且我爸从没跟我提过他这个表弟兼同学。
他坐在床尾凳上,醺醺然飘来一眼,“你爸虚伪呗,姓闻的也虚伪。表叔我当初跟你一样,年轻时抛弃了个女人,后来遭人报复,是家业也没了,身份也没了,尊严也没了,只能退学混社会。”
这话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我感觉到一丝示好,露出招财猫笑,“表叔,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小鬼。”他把酒杯递给我,“知道如何令一个男人心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