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一手举高蚯蚓,得意地笑,“因为木苒也罚我抓二十条蚯蚓啊。”
草地上的赵禅听到父亲的笑声,踉踉跄跄跑过来,一把抱住父亲的大腿,伸长胳膊,满眼渴望,“爸爸,给我。”
赵钰低头,英俊的眉头好笑地隆起,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宝贝,爸爸也只有这么一只啊。”
五岁的赵禅哪里是老狐狸赵钰的对手,他怔怔地张开嘴,天真的眼里全是困惑和不解,半晌之后,他终于理解过来父亲话里的拒绝,粉红色的唇紧紧一抿,眼看就要掉出眼泪,“呜……爸爸不怕妈妈……我怕妈妈呀……”
赵钰立即反驳,“胡说,我哪里不怕妈妈,爸爸最怕妈妈了好吗?”
赵禅不管他,只是紧抱着那条大腿,呜呜哭了起来。
赵清持从始至终蹲在这两父子面前,看得目瞪口呆。
当然,当天晚上赵禅还是吃上了晚饭,他虽然有一个极凶悍的母亲,有一个靠不住的父亲,但他还有一个充满了正义感的姑姑。
那天下午,赵清持把赵老太爷的整坛月季都翻了开来,终于为她的宝贝侄子挖出了十条活色生香的蚯蚓,尽管那坛子赵老太爷折腾了半个多月的奥斯汀月季最后悉数枯萎,老太爷吹胡子瞪眼气得差点拿拐棍捶赵清持,但这些都及不上赵禅宝宝心满意足地捧了个玻璃缸去向母亲交任务时的神情。
当然,赵清持最后还是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被赵老太爷免了职,罚她整日呆在家中陪他重新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