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芸正要开口,白长归冷冷出声,“少起,你怎么得罪人了?”

白少起不敢提酒吧拳赛的事,讷讷不说话。

薛静柔不太高兴,“他没得罪我,是误会。”

“既然是误会,就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白长归始终不看薛静柔,所有话全冲着弟弟,“医药费和损失费,你评估一下,结了吧。”

白少起不敢真去向薛静柔商讨赔偿,木头一样杵着,也是摸不着头脑。

薛静柔哭笑不得,她在脑海里想了十年白长归的好,万万没想到刚重逢五分钟便有土崩瓦解的趋势。是了是了,她小时候就看白长归不顺眼,这才想方设法捉弄他,要他害怕,要他气愤,要他瞪直眼睛看自己,而不是这样冷冷清清毫不在意。

薛静柔被撩起脾气,站起身,双手插腰,深深深深深呼吸。

金芸忙向薛静柔赔罪,“这位小姐,如果你有任何身体不适的地方,我们都可以解决……”

薛静柔一口气梗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她活蹦乱跳二十年,五脏六腑朝气蓬勃,如今却被金芸一句“我们”呛得浑身彻底不适。

夜间没几位急诊,治疗室在呼唤薛静柔,她将手抽出来,受伤的手骨节一片血皮翻飞。

白长归远远往她伤口一瞟,两道浓眉皱成横断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