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钝刀一样割在薛静柔心口,来回拉锯,研捣成泥,简直痛不欲生,她捏紧拳头趔趄后退,张嘴想辩解,“我不是……”

白瑾暴脾气,越想越火,索性脱掉外套,挽起衣袖,“你不是还在酒吧搞地下拳赛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想揍谁就揍谁吗?来呀!”

她严声厉喝,神情冷酷,再没午睡前对薛静柔的耐心与宽容。

“我不能和你打。”薛静柔摇头,眼神悲凉,“你是白瑾,我不能和你打。”

白瑾想起资料里薛静柔的无法无天嚣张处事,再看她如今可怜模样,只觉和金芸一样虚伪,越发怒上心头,“难不成你还欺软怕硬?以为别人喊你一声静姐,就全都让着你了吗?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如果换成金芸被抖落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旧事,白瑾顶多说句风凉话便再不过问,可薛静柔和她有渊源,又是如今白长归倾心以待的,白瑾恨铁不成钢,觉得这小女孩简直要气死人。

没错,薛静柔在白瑾眼里,其实还是十年前那个聪明滑头惹是生非的小女孩,白长归喜欢她纵容她,自己丈夫作为男性长辈更不能对她动手,那么能教训这小丫头的只剩下白瑾。

白瑾从小习武,武训绝不恃强凌弱,如今对上薛静柔,问心无愧。

“傻站着干什么?白瑾怒喝,“你最好认真点,否则我今天就能废了你。”

薛静柔怎么被骂都能忍耐,如今却忍不住想哭,她瞥眼客房,哀求道:“姑姑,会吓到故意的,咱们别打好不好?”

白瑾冷笑,“若这样就被吓到,也不配做我白瑾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