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归不愿意应付金芸,却被薛静柔拖着一起坐下喝茶聊天,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想看看金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是喝茶聊天,但薛静柔一滴茶也不喝,金芸带来的国外甜点更是不沾一口。
金芸递了两次甜点都被婉拒,终于忍不住讥笑,“白太太是怕我下毒吗?”
白太太三个字从她齿缝里挤出来,十分寒碜。
薛静柔笑道:“我本来就不爱喝茶,甜点更不喜欢,太腻。”
白奶奶替她作证,“孕妇口味本来就刁,都是我们惯的。”
薛静柔感觉白奶奶这话偏袒意味十足,自己也像挟天子以令诸侯,平生唱这出戏的机会有限,笑起来便有些讨打。
金芸果然气愤,脸上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但她很懂忍耐,强压嫉恨,没多久又笑靥如花。
她明知薛静柔已经住进白家,还能堂而皇之来做客,在脸皮一事上,果真无敌。
白长归目睹这三个女人一台戏,心中无限感慨,都说艺术源于生活,有必要还是得去看看电视剧,在家长里短人情世故上,说不定真能长些见闻。
薛静柔回来后,金芸的话题始终围绕她和白长归的孩子,从孩子月份详谈到平日饮食,事无巨细,薛静柔极有耐心,一句句地答,但一句句都没落到点子上,兜兜绕绕盘山公路般,一孕傻三年的迹象消失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