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白奶奶说精神不济要休息,这是下了逐客令,金芸识趣,起身告辞。

薛静柔和白长归一起送金芸到门口,周围没有旁人,金芸终于放下面具,冷笑道:“除夕夜我害得薛静柔被唐业雄抓走,后来也是我把她的资料寄给你们白家,你们俩就没问题想问我吗?”

“你希望我们问你什么?”白长归反问:“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的神情十分无谓,这让金芸狠狠皱眉,犹如被羞辱,她宁愿白长归和薛静柔恨她恼她,也不希望他们俩云淡风轻根本没将她的事放在心上,她不要自己活得如此没有存在感。

天底下总要有人为她的牺牲付出代价。

“我倒想看看,你们是不是遇到任何事,都能这么不在乎。”金芸阴森森地笑,眼底发黑,嘴角深红,衬得她身上小清新的薄荷色长裙都显现出鬼气。

白长归和薛静柔站在门廊下目送金芸离开,许久没有回屋,直到白奶奶在身后出声,他们俩才惊得双双回头。

“杵在门口干什么?”白奶奶拄着拐杖道:“人家已经走到街角上出租车了!”

白长归这才知道白奶奶刚才装累,原来是躲到小房间里看监控。

白奶奶习惯性磕磕拐杖,疑惑道:“我印象里,金芸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次看到她,我总觉哪里不对劲。”

白长归和薛静柔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解释金芸的这种变化。

白奶奶也不需求答案,她只警告薛静柔道:“你今天做得对,确实该防着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