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刑怀栩却只淡淡接道:“我怎么会清楚?我连刑企的办公室都未曾踏进一步。”
刑鉴修被噎得一时哑然。
确实,刑园长房三个孩子里,刑真栎从小跟随夏蔷出入公司,刑嗣枚出生便拥有股权,只有刑怀栩,虽然私下里有钱,可这些钱,她后来也都原原本本还给刑鉴修了。
明面上要论刑怀栩的资本,她是最匮乏的,可别人不清楚,刑鉴修难道也不清楚,刑怀栩分明是最有天分的,在他的考量里,一度认为长女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为了抗衡夏蔷,他私下里教给她的经验,是刑真栎要花多少时间自己学来的?
刑鉴修承认有愧长女,但自认全力栽培过她,如今被倒打一耙,晕得几乎要坐不稳位子。
可他能说什么?难道要当着夏蔷的面承认是他有失公允,暗地壮大刑怀栩的吗?
“你……”刑鉴修看着刑怀栩,心如刀割,“栩栩……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刑怀栩摇头,内心有真实的迷惘和凄凉,面上却绝不会对夏蔷妥协半分,“爸爸,我并不会对你怎样啊,润盈是三叔的……”
刑鉴修用力打断她,“润盈是刑家的!你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伤了润盈就不会伤到刑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族就是家族,没有什么你我之别!”
刑怀栩自小生活在刑园,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她只是肃穆端正地坐在那儿,接受刑鉴修的指责。
“我知道你恨夏蔷,也知道你讨厌你三叔,可是你不能拿整个刑家的未来去赌气!永远别忘了,刑家才是生你养你的那个家!”刑鉴修越说越生气,脖子上青筋凸浮,眼里恨意饱满,“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和康誓庭扶持段家百货也就算了,那点生意润盈也不会和你争,就当是给你的嫁妆,可尤弼然现在是要断润盈的两条腿啊!你和她是朋友,那你告诉我,这把刀,究竟是她插的,还是你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