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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辞说:“照顾好他吧,他值得。”

陆晓辞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任凭寒食陷在舆论的风波和愧疚的阴影里。

照顾好他?

好空的一句话。

初夏走出洗手间,越过重重人群,径直来到墨水酒吧的后院。

院子的一角,一扇竹门轻掩住小径,门上挂着的牌子潦草写着“私人住宅,擅闯自负。”

啪嗒。

初夏揭下牌子,脚一抬,踹开了竹门。

她听见身后有脚步接近,有人压低声音呵斥:“那里不允许客人进的!”

“伯爵小姐!请留步!”

一个高大的人影如同幕布笼罩在工作人员面前,阿拉丁双手环胸站在那儿,蓝色的眸子忽明忽暗。

“不让进?”阿拉丁高出那人一个头,声音仿佛从天上来。

追出来的人缩回脖子,伯爵小姐已经消失在门后。

竹门后,一间玻璃屋顶的小楼。

似中似西,不伦不类。

跟墨水酒吧如出一辙。

满身酒气的初夏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墨水先生。

墨水先生正在焚香,青烟从炉中升起,他站在堆满洋酒的古木吧台后,穿着白色的对襟袍子。

这是一副非常违和的景象。

初夏:“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墨水先生歪头:“我说过,你不属于这里,我不会为你调制心魔的。”

初夏不请自来地坐在吧台前唯一的椅子上,椅子可能年代久了,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墨水先生很心疼,初夏刻意将椅子转了一周,问:“怎么才是属于这里?”

墨水先生叹气:“男与男,女与女,挣脱了世俗规律而产生的感情,才是最美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