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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那样的痛,才绝望,才珍贵,才难解,才需要心魔。”

初夏手肘撑在吧台,那块榆木是上好的料子,被初夏粗鲁对待,墨水先生眼睛一瞪。

“我说你这老头子,是你说心魔只卖给喝酒都无法解脱的人,我在你这破地方都喝了一周了,我没解脱,你得负责,是不是?”

墨水先生虚扶了初夏一下,让她远离这古木吧台。

“我没有那么老。”墨水先生的表情第一次有了点人气。

“我平时不喝酒的。”初夏扶着椅背,摇摇晃晃,”一杯啤酒,我就能醉。”

“所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现在还这么清醒呢?”

初夏盯着墨水先生的眼睛,死死不放。

许久,墨水先生叹了口气。

他走进吧台,背对着初夏,低头忙碌了一阵。

然后捧着一个手掌大的茶碗走了出来。

初夏别嘴,她要的是酒,他泡茶算怎么回事?

墨水先生轻轻放下茶碗,端坐在她的对面。

“伯爵小姐,这就是我为你调配的心魔,你就不想尝尝吗?”

初夏微愣,根本没反应过来。

墨水先生拿出小扇子:“我从来没有被人逼着做过什么,这是头一次,但愿也是最后一次。”

初夏端起茶碗,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这根本不是酒。

“谁说心魔是酒了呢?”墨水先生微微一笑,“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酒能消人的愁。”

“那还有什么?”

“当然是人。”墨水先生收起扇子,宽厚的手抚摸着扇骨,“那些喝酒都无法得到解答的难题,需要的不是另一杯酒,而是一个可以解惑的人,对不对?”

初夏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心魔的真正含义。

墨水先生抬抬手:“喝了它,然后把你想问的问了吧。”

一杯茶饮尽,初夏的身体暖和许多,她抬眸,看向对面的人。

“墨水先生,我想你一定记得一个叫陆晓聪的人,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