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买两台洗衣机嘛!”
“没钱。”
卫怀瑾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对牛弹琴,无话可说。
杜若予独居惯了,哪怕不慎招惹个猫狗灵魂回来,因为语言障碍,日子勉强也还清静,可如今窄居内同处了位卫怀瑾,简直比十条狗凑在一起还烦人。
这位已故的卫小姐,不仅啰嗦,尤其喜欢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从杜若予的洗衣机挑剔到她的简陋厨具,又从她的生活作息辩证到饮食分量,种种摩擦在傍晚杜若予吃晚餐时达到顶峰。
“你为什么只吃素?吃素并不利于饮食健康!”卫小姐自己吃不下全素菜,终于大发脾气,“我都死了!你就拿这个来招待我?你这算什么待客之道?”
杜若予被吵得耳朵疼,“我并不想招待你,是你不请自来。”
“是你看见我的尸体,我才来的,又不是我愿意来的!”卫怀瑾丢下筷子,双手叉腰想做出个气势磅礴的姿态来,“赫奇帕奇全告诉我了,你这个人,只要亲眼看见什么尸体,那尸体就会在你眼前活过来,不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所以你平时只敢呆在家里,非要出门,就必须把自己装成半瞎,就连吃饭,也只敢吃素!人家客气的喊你大仙,不客气的骂你是怪胎!”
伸长舌头卷狗粮的老脏狗蓦地被揭穿叛变事实,立即紧张地缩回桌洞,不敢看杜若予。
杜若予给自己夹了粒青豆,懒得搭理这一女一狗。
见她面不改色,卫怀瑾的气焰便跟花火似的,砰砰炸两声便一去不复返。
半晌,她凑低过来,整张脸挡到杜若予眼前,“哎,我是不是在你眼前‘复活’的第一个人类灵魂?”
杜若予撩起眼皮瞅她一眼,淡淡回答:“不是。”
卫怀瑾坐回位置,拿勺子无趣地搅动米粥,“不是第一个啊,那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