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过了晚膳时间,原本父亲还会将大哥叫去交代些事,但今晚父亲刚巧被叫进了宫里,大哥乐得清闲,跑来找我喝酒。

待母亲安置了,我与大哥跑到府宅后山点了个篝火烤些吃食。正聊得欢畅,便见一人远远而来。

待看清是耶律斜轸,我难免奇怪:“他怎么来了?”

大哥道:“我叫他来的。”

“你叫他来做什么?”

“他说想单独见见你,别怪大哥,大哥也很为难,他毕竟是大哥的兄弟,既然开了口,大哥就得帮他,你们聊,大哥一会儿回来。”大哥说完便起身离去。

我知道避无可避,索性等耶律斜轸走近,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就直说。”

若是以往我这种口气定会将他惹怒,没想到今日他却一反常态,只是安静地坐了下来,盯着篝火半晌不发一语。

我们毕竟一起长大,他的心性我或多或少了解几分,便也没有说话,照例就着火烤着鸡翅,直到鸡翅烤好便递给了他,道:“吃吗?”

我们虽然相处不融洽却也无仇无怨,以前也时常聚在一起吃东西,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有耶律休哥、耶律衣娃和大哥在,气氛不会这么古怪。

其实,他若不挑衅我,我通常也不会去招惹他,今日见他一反常态如此沉闷颇感疑惑,再加上明日他要西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为难。

他没有客气,伸手将烤好的鸡翅接过,在手中翻转,却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