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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穿得那么少,自然是要冷的。

皇帝深吸一口气,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现在这种局面和状况,完全出自他未知的领域。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

如果这一刻,更漏能滴得快一些该多好?

“陛下……”恍惚间,周阳氏已贴身挨近。鼻端钻进一缕奇异的香气,他的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周阳氏依偎在他怀里,皇帝虽然年方十一,但是自小壮大,身量高于同龄的孩童甚多。眼下的这个怀抱,虽说不上强壮,但也不似她原来想象中那般瘦弱。她心中一喜,将原先的担忧抛诸脑后,柔若无骨般的双臂揽住他的腰肢,声音荡漾出无限柔媚,吹气如兰:“陛下,让妾好好服侍你……”

“唔……”被子里的小人儿刚要挣扎,嘴巴已被一只手紧紧捂住。

被角掀起,温暖的被窝里硬是挤进来一具冰冷的身体。许平君被紧挨着,牙齿咯咯打战,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刘病已笑嘻嘻地咧开嘴,许平君瞪大了眼,稍许适应了黑暗的她,恰好看到一口白森森的利牙,顿时吓得哭了出来,两脚拼命踢腾。她这么一闹,刘病已再也压不住她,刚说了声:“别嚷……”不留神手上被她咬了一口,痛得他哇的一声叫。

哭闹中的许平君突然安静下来,刘病已捂着手,有些害怕起来,“喂,喂……怎么没声啦?”

伸手向前摸去,却没摸到人,被褥上的暖意犹存,许平君人却不见了。他惊讶地坐起上身,脑后倏然生风,一只软枕砸了下来。许平君又蹦又跳,“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软枕砸在头上并不太痛,但砸多了,也会觉得头晕。刘病已没站稳,一个趔趄栽倒在被褥上,竟而不动了。许平君砸到手脚发软,悻悻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