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不免惋惜:“意姐姐若是肯嫁给彭祖哥哥,只怕他们的孩子也该有奭儿这般大了。”
王意至今未再婚配良家,张彭祖虽然纳了好几个妾侍,却始终没有迎娶正妻,两个人仍像小时候一样相处融洽,却在不知不觉中蹉跎了光阴。
刘病已专心致志的替她系好鹿皮裘衣,“长定宫一早就遣人打理好了,你去了以后觉得缺什么要记得说,别将就,你一味的好说话,放纵得底下的宫人都学会了偷懒。”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
他的手掌往下移,最后贴到了她的肚子上,虽然隔着厚重的衣裳,根本感觉不到胎儿的动静,但他仍忍不住会心一笑,神情温柔的说:“乖乖的,我这里一忙完元日朝贺祭陵的事,便会去甘泉宫泰畤,到时候即便脱不开身去长定宫和你朝夕相处,也可尽早获知你们母子的事,方便照应。”
她狡黠一笑,“还是不知道的好。”
“又胡说,我当然要第一个知道你顺利诞下麟儿,母子平安。”
她吃吃闷笑,“若我分娩之后,你恰在泰畤坛祭天祈福,一时得知消息后又大哭不止,甚至晕厥倒地,那可如何是好?”
他沉默片刻,一本正经的说:“我现在后悔了。”
“后悔什么?后悔让我去甘泉宫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