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不该把那么犀利的三姑娘安置在你身边,你瞧瞧这才几个月,你都被她调教成什么样了?”
她抚着肚子大笑:“我倒是希望着能生个女儿,有意姐姐那样的聪慧头脑。”
少顷登舆,病已恋恋不舍的拉着平君的手再三叮咛,直听得张彭祖在边上连连翻白眼。平君面带笑容再三回应:“知道了。”病已却仍是说个不停,最后,他猛地跳上车架,将她揽在怀里,毫不避讳的吻住她。
周围的侍女俱作低头状,许惠捂嘴偷笑不止,眼波一扫,却瞥到一旁的王意正望着这对恩爱情深的帝后,神思恍惚。
“珍重!”他挥手相送。
她频频回首,“我在长定宫等你来……”
淳于衍把自己的一件厚棉衣翻了出来,棉衣是好几年前做的,袖口蹭破了,是她用线密密缝补过的。
张赏拎着酒尊从门外推门进来时,正看到妻子愁眉苦脸的对着一件旧棉衣长吁短叹。
“我说……这回一去得个把月吧?”
“嗯。”她回过神,匆匆将棉衣叠好,打包,“甘泉宫离长安三百里,来去不便,所以即使有休沐,我也没法赶回来。正月里长安城诸侯王随从亲贵云集,你可别再出去乱赌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