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他一眼,伸手过去,将他的羊毛衫袖管轻轻往上拉,他手指抖得一阵抽搐。千叶失声惊呼:“怎么有血?”
包扎在手腕上的纱布染成了红色,不断渗出的血水更是将袖口浸湿,千叶的手指才卷了袖子,手上滑腻腻的沾满了鲜血。情急之下,她连忙将湿透的纱布拆下来,结果一看他的手腕,不禁心惊肉跳,手脚一阵发软。
缝合好的伤口裂开了,鲜红的肉外翻,像是一张婴儿的小嘴,鲜血汩汩地往外冒,顺着手腕慢慢滴到桌上。
她慌了神,脸色比他还白,“血……好多……怎么办啊?”
她跺着脚,看到那么多血,眼前一阵阵的发晕,反倒是受伤的人比她更镇定:“没事,大概在厨房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让你不要动的,谁让你干这干那了?”她气急败坏的吼完,猛然想起纵容他干这干那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懒惰的自己?
这么一想,担心之余反生出浓浓的愧疚。清晨手上有伤她一早就知道,可这么些天下来她心安理得的吃着他做的食物,享受着他的温柔付出,却完全忘记了他的伤,甚至平时连一句关心的问候都没有。
她怎么这么浑啊?!
连夜押着清晨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很不客气地训了人,护士做了简单的消毒止血处理后,医生准备重新缝合伤口。清晨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千叶,知道她胆子小,如果不是自己在,估计她吐的心都有了。
“你出去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