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进门,他居然没有任何遮掩的动作,一双晴蓝的眼看着我,定格在我手中的药瓶上,而我的目光,定格在他白皙如凝脂的胸前。

我见过他的身子,在那雪山颠,飘落的雪花打在他修长的身体上,他缓缓的爬行在我的脚下。

那时候的他,眼中闪着哀求,现在的他,镇定自若。

那时候的他,咪呜着垂死的可怜,一动不动的任我宰;现在的他,胸膛平静的起伏,随我览尽秀美,没有半分诧异。

一滴水,挂在左边殷红的小豆豆上,在烛火中闪过七彩的光芒,晃晃悠悠,颤颤巍巍的抖动。

喉咙干涩,我极力忍着伸出舌头抹去那水滴的冲动,怎么也无法将视线从那诱人的地方挪来。

“啪!”水珠落下,掉在水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咕噜……”我的喉咙间,口水被咽下。

按捺下心头升腾起的熊熊火焰,我走到他的身前,不满的出声,“你怎的不闩门?”

这也就是我看到了,要是换个别人,他也这么大大咧咧的给人看,没有一点反应?当初在‘寒雪峰’顶时的不屈和愤愤都去哪了?他怎么还能如此平静?

熊熊邪火转眼变为了怒火,因为他不闪不避,甚至没有一点羞涩的神情,这种怒火来的没有理由,但就是不断的在心里翻涌。

如果是沄逸,绝对会自律遮掩到连手指都不露半根。

即使是沄逸,被我这样猛闯入室,也会神色慌张,遮掩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