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我们,我们的父母都是为了保卫‘沧水’而死,所以我们都要记住,为了‘沧水’而奋斗,无论去了哪一个国家,那里

的人都是杀害我们父母的凶手,不能对那个地方有感情。”他始终没有睁开那双眼,语气平静,“因为漂亮,我和子衿哥被赋

予了进入‘云梦’的任务,开始,他们的选择是,子衿哥够乖巧,也沉静,如果借由风若希成为大家闺阁,必然他日有机会进

入皇家,很可能会是后宫中的一员,而我性格孤僻,又不懂得讨巧,则应该进入青楼受锻炼,”他的声音一停,忽然住嘴不说

了。

我捏着他下巴的手也停了,盯着他的脸。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是蝴蝶垂死前最后的挣扎,也是他心灵的挣扎。

如此清高的个性,若是被送入青楼,他能支撑下来吗?

他能接受那些声色糜烂在眼底下,而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员吗?

他能做到媚笑中饮尽客人递来的酒,扭腰摆臀的艳舞吗?

他会愿意自己被千人骑,万人压吗?

如果真的是子衿入风府,这世界上会多一个优雅贤淑的高贵蓝颜,但月栖入青楼,这世界上绝不会多一位艳绝天下的名伶。

他宁愿死,宁愿放弃什么狗屁的理想,也不会让自己进青楼,这就是月栖。

他有他的原则,一旦触及,即便鱼死网破,也不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