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色到令人窒息的容颜,没有任性索取的耍过性子,没有清高到让人难望的气质,也没有弱质到惹人怜惜呵护的神情,更没有眉宇间的风情万种,就连大胆肆意的争取也没有。
他安静的,就象药圃里的一株甘草,不是救命的圣药,却是每一味药中都不能或缺的东西,淡淡的甜不经意的就散开了,成为了唯一。
他全神贯注在药炉上,拿着手中的小扇子轻轻扇着,不时观察着炉子火的大小,那一罐药,他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半点闪失。
咕噜咕噜的水沸声,他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放下手中的扇子,直接抓向药罐的把手。
“唉,小心!”我左手托着盘子,右手一伸已将药罐从炉火上挪开,放到一旁,口中忍不住的责怪出声,“你的手还全是泡呢,怎么就这么去抓?你也不怕又烫着?”
“不会。”他摇摇手掌,两团白布裹着十根手指,“你裹的这么严实,连布都不用了,直接端就行。”
那倒是,我怕他不小心弄破手上的泡,本来一层足矣的纱布愣是给我裹了五层,是够厚的。
“哎呀。”他忽然眨眨眼,有些呆呆的出神,“这药要三个时辰才能好呢,难道我忘记告诉你了,让你白跑了一趟呢。”
“你说了。”我看他笨拙的拿起另外一个药罐,两手捧着端上药炉。
“说了么?”他努力的回想着,“那你来是找我拿药的?要哪方面的药?内服的还是外敷的?”
“不是!”我的声音干巴巴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可以啊。”他习惯的伸手抓抓脑袋,可惜隔着布,他又很快的放了下来,“你来正好,前几日我看马上入夏了,蚊虫叮咬也甚是麻烦,尤其是清音皮肤娇嫩,配了些驱蚊爽身的水,你替我拿给子衿哥哥那,过几日我手好了再去做些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