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才抱了他,并未碰过他的胸,这血,这血是哪来的?

慌乱,比刚才单枪匹马杀入对方阵营被人围攻时要慌乱的多,一时间,我竟然找不到他的伤口在哪。

手指尖感受到他脉搏细微的跳动,让我紧憋着的一口气突然松了下来。

他的面色如纸,惨白着,他的呼吸很细,很弱,如丝一般。

一把抱起他就往大帐中冲,我的声音嘶吼着,“快,给我准备热水,给我找一名军医过来,立即,现在!!!”

他的蛊毒是在他受到伤害时才会保护他,战场上的厮杀,取人性命不过是眨眼间,蛊毒反应快,也不及阻止那人的武器刺上他的身体。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捂着胸口,战场上无暇检查只以为他被惊吓住了。

都怪我,怪我的剑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怪我的人为什么不能更早一点到,怪我为什么没有多看一眼。

小心的把他放在我的床榻上,我已顾不得卸下自己身上的盔甲,仔细的褪去他的衣衫,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这一看,我差点想抽自己两个巴掌,抽死自己算了。

他的胸口,有一道伤口,胸前已是褐色凝结一片,被血糊住了看不清有多深。

手指很快的飞过他的胸口,将所有大的穴道点了一遍,掌心贴着他的胸口慢慢的渡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