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伸手摸了摸被褥,“他应该走了很久,被褥都冷了,要不要去追?”
沉默着,我慢慢的摇了摇头。
莫沧溟的性格太刚烈,他在这么重的伤之下还要执意离开不让任何人知道,就表示了他的决心,追又如何?有什么好说的?
他若想回来,自然会回来,他若不想回来,找也没有用。
“由他吧。”我只说了三个字,心中已做出了决定,也明白了莫沧溟的用意。
走了,或许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不用再被困在无谓的侍卫身份中,不用再想着对神族尽忠,对任灵羽尽孝,在两难中无法抉择。
莫沧溟走了,从此杳无音信,神族的玄武侍卫只是一个空有的虚名,一个在人家聊天时偶尔提及的神秘人。
我没有派人寻找过,也没有打听过,而他,也就象从人间蒸发了般,再无痕迹可寻。
我以最快的时间在神族举行了即位典礼,趁着娘亲和姑姑还来不及反应的空档,带着流波偷偷溜出了神族。
别问我去哪,除了回家还能去哪?
每一夜想着自己的爱人想的辗转反侧想的无法入眠,偏偏神族的规矩一大堆,要学习的东西一大堆,每个人每天轮流着向我灌输着各种东西,不断的有各种苍蝇声在耳边围绕。
所以我跑了,借机和流波缠绵支开了所有人,丢下一纸信笺说去探望家人,族中大小事务暂由老族长代管,和流波两个人包袱款款溜出了神族。
既然我娘正值英年,既然她要留在神族中好好的补偿朱雀白虎两个被冷落了那么多年的侍卫,那也就顺便安慰一下被冷落二十年的神族各位长老好了,有能力有体力有精力不用岂不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