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
“我的身体本就留不住这个孩子,长途颠簸,悲痛过度,在你救我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我平静的叙述仿佛是在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情,“我看到了自己的血,我更清楚没有你,我早已不在了。”
失去孩子时奔涌的血我比任何人都感受清楚,若不是他施针,我早已不可能安然的坐在这里。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中的玛瑙念珠转动,经文如水般流泻而出,房间里顿时多了几分庄重,也多了几分平和,让我的心顿时如安稳更多。
闭上眼,我静静的听着,那些经文我都熟悉,但是由他念出则是完全的超然之感,连心灵都瞬间被净化了。
那是超度的经文,虽然他不说,我也知道是念给谁听的。
“我的病究竟如何?”我慢慢的开口,“出家人不打诳语,莫公子一向以出家人自居,应当不会瞒我。”
他低低轻叹,“怀旻一直盼能跳脱红尘之外做那方外之人,却始终堪不破尘丝,风小姐莫要再这么说了。”
这就是他没有出家的理由吗?
他说的含糊,我没有多问,两人俱不是多话之人,房间里一时沉闷下来。
“你体质阴寒,保胎本就艰难,这一次元气大伤,今后若想再有孩子,只怕很难。”他静静的开口,“如果你想听实情,这就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