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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啊。”他倒自觉的很,“我以为你很喜欢草原呢,原来不喜欢草原上的汉子啊?以后我带你去草原骑马,住久了你就会习惯这样的味道。”

看似调戏的话语,实则字字针对,甚至让我觉得他在嘲笑,嘲笑我昔日的不切实际,嘲笑我闺阁中的女儿只知风月不懂风霜的辛劳。

短短几字,让我更加的心寒。

他竟连我往昔和易清鸿之间的娓娓私语都一清二楚,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秘密?

“如果喜欢草原就要喜欢草原上的汉子,那么从‘梁墨’边塞到‘塞宛’全族,那要多少男儿来给我喜欢?”我动气了,却是气中带着好笑,因为他的观点奇怪的让人不得不笑。

本不喜争执的我也终于忍不住了,都能感觉到在回嘴中身体里血液飞速流淌在筋脉之后冲上脸颊的热,“所谓爱屋及乌,莫非你不懂?”

我向往草原的博大,因为那是易清鸿曾希冀的地方。我喜欢江水的奔涌滔滔,因为那是与风翊扬并肩看过的美景,因为他们那些才会成为心头隽永的回忆。

“知道。”他邪邪的表情在一双眼眸中表露无遗,“你喜欢草原,所以顺带喜欢草原上的汉子了,而此刻你面前就有一个。”

我应该收回开始那句话的,谁说他不懂中原文化?至少他曲解的很到位,不甚熟练的语调,让人怒都怒不起来,只觉好笑。

这个人,抛去他身上的威胁感,还有一股子无赖风,牛皮糖的粘劲。

我倒了杯水,刚拿起润了润唇,劲风擦过手指间,手中的杯子不知何时到了他的掌中,他微仰脖子,一杯水全进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