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盏,他飘然而去,夹杂着数声四书五经里的酸腐诗句,消失在门边。
她起身相送,回首间正对上停琴凝指的楼倾岄,回给他一抹松懒的笑,将门扉合上,“好奇什么?”
“你想从最熟悉李掌门的人身上下手?”楼倾岄的眼中写的好奇,“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动态,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人才能算到他的去向。”
“谷先生自己都承认可以随手默出曲谱,他抢那琴谱何用?”单解衣沉吟了会,“江湖中人,太多人拥有自己的秘密不欲为外人所道,他武功不算顶尖,若说出完全记得谱曲只怕杀身之祸立至,有所隐瞒也是正常。他为自己情有可原,而有人则让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了。”
“谁?”
门上再度传来敲击声,“单姑娘,听闻您邀请陶某饮酒,不胜荣幸。”
单解衣对上楼倾岄的眼,“来了。”
陶涉不愧是黑道三十六盟的总瓢把子,谈笑间与谷南暄的斯文有礼完全不同,豪迈气尽显,不像谷南暄品茶听琴的惬意,反倒是对楼公子清韵幽幽的琴声有些不耐,碍于情面不说而已,对于单解衣的敬的酒,那是酒到杯干,绝不含糊。
“陶总瓢把子,酒如何?”单解衣被酒气晕染过的眼睛如同水洗过一般,漂亮迷蒙。
“好酒。”他狠狠的一口,“方才我还担心单姑娘喜欢清淡的酒,那可真是灌一坛也砸吧不出个屁来,只有这种烧烈的酒,才有我江湖儿女的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