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单解衣卷起衣袖,拎起两坛烧酒,重重的放在陶涉面前的桌上,“小杯不过瘾,我们换坛。”
此刻的她,袖子卷到手肘,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单手举着手中的酒坛,发钗凌乱,笑的张狂,“陶掌门,我们比速度,可敢一试?”
陶涉愣了愣,一旁的楼倾岄已借着举杯品酒的姿势挡上了脸颊,抚额中笑眼弯弯。
“单姑娘,输的如何?”陶涉粗着嗓子,粗厚的手掌拍开封泥,一股浓烈的酒香溢出,“我们赌酒,没有彩头可不行。”
“那……”单解衣打了个酒嗝,“我知道你们想调查我的来历,而我对瓢把子也好奇的紧,一坛酒一个问题,赢的人提问,输的人回答。”
陶涉看着她倚着桌子的醉态,豪爽的拎起酒坛,“请!”
单解衣举坛就口,当偌大的酒坛阴影覆上脸,那艳红水渍的唇边,古怪的笑意滑过,陶涉看不到,可逃不过那青衫俊秀的目光。
清冽的酒液从陶涉的唇边滑下,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衫,弥漫起浓烈的酒香,喉结上下滚动中,一坛酒逐渐见了底。
他狠狠的喘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坛,看向面前的女子。
指尖勾着空荡荡的坛子,一双明眸更加闪亮了,水灵灵的等着他,“陶掌门,承让。”
陶涉愕然,一个酒嗝涌上,“单姑娘厉害。”
“是您轻敌了哟。”她再拎两坛,“这一次可不能放水了。”
陶涉只觉得腹内火辣辣的烧,眼前是单解衣等待的眼,他微一迟疑,单解衣脚下踉跄了步,堪堪扶上桌子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