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标不治本,他又拖得了多久?
“家兄似乎很狼狈。”楚濯漓的声音起伏很小,因为他是个不能过于动心动性的人,但是这句话,她能轻易的辨别他语速中的玩笑。
“怎么说?”
“他连发冠都遗失了,只怕去时心神不宁。”楚濯漓的话语中,又添了几分笑意。
单解衣无奈,面对这样的人,有时候废话是很多余的。
“家兄从不摘发冠,除非就寝或者沐浴,你应该不至于会误闯他的房间,所以……”他的话没说下去,倒是唇边,绽放出了笑容。
花开刹那的华艳,停在他的脸上。
单解衣无言以对。
楚濯霄啊楚濯霄,不是我不为你掩饰,实在是有些人举一反十的能力太强。
“他是我兄长。”这几个字似是在解释他的了解,“这些应不足以让他失神,只怕解衣问了什么,触及了他。”
聪明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缄默,她亦然。
“‘清风暖日阁’没有秘密,楚濯霄和楚濯漓的秘密也不多。”他的指尖擦过那柔嫩的花瓣,“你问的是我的病吧?”
长长的小径,只有他们两个人,鸟儿一阵阵的啾啾声伴随在身侧,歌声曼妙。楚濯漓的手从轮椅旁挂着的小袋里掏出一把小米,托在掌心里,鸟儿叽叽喳喳的跳跃着,一只只扑到他的胳膊上,掌心中,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