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濯漓似是想动,可这崖底乱石无数,轮椅卡在石缝中,根本到不了楚濯霄的身边,他只能将期望的眼神投向单解衣。
劝,怎忍?
不劝,更于心不忍。
单解衣走到楚濯霄的身边,面对着那具骸骨蹲下,她直到楚濯霄的功力一定听到了自己的脚步,但是他没有任何反应,也是一种无声抗拒的姿态。
“腿骨有剑痕,你师尊昔日曾受过入骨的剑伤吗?”她没有劝慰他,只以平静的姿态,开口了这样的话。
那久久伏着的人影终于动了,忽然抬头,盯着单解衣。
目光相触,她看到了他眼眶中的血丝,水雾。
无声的转开脸只若未见,手指着骸骨上腿骨的位置,“这伤是老伤吗?”
楚濯霄冷凝着脸,英挺的眉头蹙着,缓缓地摇了摇头。
“伤入骨,断筋脉,若是老伤只怕不能行走了。”单解衣平静地叙述着,“我也估计是死前留下,也正是因为这伤,落崖后无法上山。”
“你说师尊他是活活饿死在这山中?”楚濯霄的眼中,血色更浓。
手指缓缓抬起,遥指骸骨胸口位置,“未必。”
楚濯霄慢慢闭上眼睛,几个呼吸后再睁开,已是清明一片,冷静的顺着单解衣指的方向看去,“胸骨有凹陷裂纹,应该是中了深厚的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