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濯霄的事,她已尽力,动用单家的力量替他寻线索更是出格,现下陶涉已死,她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唯有暂时的放下。
她应承了回去,不愿再拖延。
对于倾岄,对于凤翩,她都有太多的亏欠。
琴声优美,在月色下分外的缠绵,她的衣衫,在他的亲吻中渐凌乱,亵衣拢不住肩头的白皙弧度,一寸寸的滑下。
她抬腕,力道打落半起的窗框,任房间的温度在他的唇中升起,指尖过处,烛光晃了下熄灭,一缕烟雾袅袅升起。
“咚……”一声铜锣响,震碎了空气中琴声的余韵,单解衣手指一错,好悬没被吓的勾断一根弦。
窗外,中气十足的破锣嗓子吼着荒腔走板的调,“姐姐姐姐你先别急,听我唱只莲花曲,不见芙蓉扇底风,只见凤凰房上舞。”
颈间,微疼,依稀还有楼倾岄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是故意的。”
她无奈,以她对某人的了解,想说不是故意的都难。
有人大半夜在屋顶上唱讨饭曲的吗?
那声音,似乎还唱上瘾了,越来越放肆,“前面的爷停下脚,听我唱唱莲花落,一个铜板您施舍,保您寻人有着落。”
单解衣心头一动,风琅琊的歌不像是纯粹的无聊,也不像完全为了破坏她与倾岄的亲热,似乎含着什么意思。
她放下手中的琴,伸手拂开了窗。
窗外屋顶,风琅琊一手举着酒葫芦,另外一只手中的青竹杖敲着瓦片,唱的不亦乐乎,精光四射的眼在开窗的刹那迎上她,遥遥举起手中的酒葫芦,敬了敬她。
而屋门下的阴影中,黑色的人影伫立,白衣公子端坐轮椅。似是准备离去,在听到了风琅琊的歌声后才站住了脚步,两人目光凝重,看不清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