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唯宗,远在香港本岛,叫他不灵,呼他不应。就算叫了呼了,也要被他反扫一句“我早说过你去不得!”滚!
吕长乐,隔着太平洋在加拿大,鞭长莫及。而且正如陆爱国所说,这个糟老头子是个怂包,叫了也没用!不指望!
白建国,也指望不上了!
阿珍,滚!不要再她面前提起这个颠婆!
还有谁?还有谁?
现在她只有她自己!
想到此处,涌上眼眶的眼泪被她咽回肚皮里。没人看,哭了也是白哭,不如省省力气。
仙姑的娇贵和高傲都是给别人看的,对她自己没用。
把委屈咽下去,她伸手抹了抹眼眶边的雨水,迈开脚步上路。
风大雨大,放眼望去只能看到四五步远,黑漆漆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能沿着公路走,希望路上遇到过路的车子,拦一部搭车。
三更半夜的,乌漆墨黑,大风大雨,拔脚陷脚走了十来分钟,别说过路的车,就是路过的狗都没有碰见一只。
心窝口的热气已经越来越少,在雨水里呕出一口乌血,她呸的吐在地上。地上黑,乌血落在上面都分不出。没等她看清,血块就被噼里啪啦落下的雨点大得七零八落,冲散一地。
她发起抖来,开始觉得冷。脖子上的脑袋渐渐发沉,神智越来越模糊。
连忙摇了摇脑袋,摇出几分神智,苏平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衣料上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冲掉了,只剩下两个弹孔。弹孔都是贯穿伤,所以并没有子弹留在里面。但位置很不好,一个正中穿心,一个靠右穿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