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瞅外面温如玉平如镜的湖面,心想这地方能听出个什么涛声来呀?
“王爷,杨公子来了。”那下人躬着身进去,低声禀告。
我也低着头站在边上。
“进来。”只听得那花架后一声唤。
我愣了愣。
“还不进去。”下人推我一把。
“哎?哦。”我无意识的应一声,然后迈步穿过花架中的圆孔。
至平朝 34 请客
那人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只是今日未有穿那厚重繁琐的朝服,只是一件素色锦缎的袄,松松系着条绣蟒的锦稠玉带。
他站在画案前,案上是一副已经快完成的马踏千山图。他手里握着笔,正低着头写年款。
听到我进来,笔停住,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笑了。
“我道是杨侍郎家那位公子,原来是你这只毛糙猴子。”那玳瑁笔头轻轻朝一点我,朱唇轻撩笑语。
“王爷千岁,大过年的不要这么损人,留点口德。”我垮着脸低声抱怨。
他笑而不语,朝我招招手。
我凑近过去,低头端详那幅画。
江山千里,崇山峻岭延绵不断,奔马壮硕有力,在群山见驰骋。
“如何?”他轻声问,修长的手指在宣纸上缓缓摩挲过。
“好,好画。我看值千金。”我急忙捧场,竖起大拇指使劲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