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市侩。”他瞥我一眼,目光鄙视。
“钱实在。小民眼拙不识货,肚里墨水也不够,形容不出王爷您这画的精妙之处,只得用千金这样俗气的话来表达。王爷见谅。”我拱手,瞎扯胡说。
他哼一声,手里笔锋一挑,写完落款。
我看了一眼,是两个字,玉书。
“这玉书是”
“本王的小字。”
“哦,哦。”
“猴子可有字?”
我白他一眼。
“别家的猴子没有字,侍郎家的猴子一定有字。本少爷小字不兴。”
“不兴?这是什么字?难道是不行?”他侧头疑惑看我一眼,眉眼含着挪愉之意。
“是波澜不兴的不兴,不是不行。王爷你耳朵贵恙,请及早传御医看看吧。”我瞪他一眼。
他轻笑,瞥我一眼,伸手拿起画案上的一个锦盒,取了一方印。凑到嘴边呵了呵气,然后看向我。
“把猴爪子伸过来。”
我那个火啊,你才猴爪子,你全家猴爪子。
可火又能如何?人家是千岁,我可能连百岁都活不到。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乖乖伸出手。
他把那方印往我手心里一摁,然后揭开。
我俩同时看向我摊开的手心,上面一方淡淡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