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着她,目光温柔似水,好似一张弥天大网撒下来,将她这只迷惘的小猴子整个笼罩。
杨波立刻被这柔情似水又灼热似火的目光给慑住,躲又不敢,看又不是,黑葡萄似的眼珠在眼眶里颤抖打转,怎么也突围不出。脸颊早已经绯红似霞,两只胳膊两只脚在薄毯里惴惴不安的动来动去,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动。
她自诩从小也是见识过风月的,毛丫头的时候就跟在三哥屁股后面出入市井,也曾死皮赖脸的混进过风月场合,见过男女打情骂俏,拉拉扯扯。年少时,自己和沈玉飞又不受约束的私会亲昵,也做过些荒唐旎逦的事情。
可那些都不似今晚,他带给她的感觉。
只是被他看着,她就觉得既害羞有恐惧,可心里还泛点甜泛点酸,莫名其妙的喜滋滋有慌兮兮。天气明明很热,她又裹了这么严实,可她一边觉得热,又一边冒鸡皮疙瘩。
身体都忍不住打颤,就好似被蛇盯住的田鸡,一股死透了的绝望。
但又像是盛开的花朵终于等到了采撷的人,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她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恐惧那一刻的到来,还是在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可是他只是看着她,却什么也不做。
她心里又不由急起来。
“我……”她轻语。
“你什么?”阮承淋一笑,反问。
“你……”她又说。
“我什么?”他还是笑,再问。
杨波气的立刻鼓起脸,一把掀开裹得严严实实的薄毯,伸手抓过枕头敲过去。
敲死这个饭桶马猴榆木疙瘩王爷,气死他了。
难道这种事,还要她一个女人家来开口?
阮承淋一把抓住那枕头,用力一带,将她拽到怀里抱紧。
两个人就搁着枕头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