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有了消息马上来报。”阮宣炆挥挥手。
“是。”魏延起身。施礼后退出去。
阮宣炆回到桌案前,重新拿起那卷古籍,翻了几页却怎么也无法再看进去一个字一句话。
他心里牵挂着杨波,想要即刻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沈廉是个太医,找太医去看总没有好事。可沈廉又说要去杨家报喜?这生病难道还是桩喜事?
又或沈廉替阿水看过以后发现她没病,所以要去报喜?
可倘若没病,也犯不着去杨家报喜。
他站在案边凝眉沉思,手里的一页孤本古籍被他揉捏发皱,发出沙沙的声音。突然,他五指一握,呲啦一声,那一页被撕了下来。
他握着那一页纸,双眼发直,五指越握越紧。那一页脆弱的纸就在他手掌里发出濒死的咔咔脆响,寸寸断裂。
他胸口起伏,脑子里闪过一到光。
沈廉去报喜,晋王妃有喜。他想到了,阿水。。。。。。他的阿水。。。。。。有喜了。
五指缓缓张开,手心里破碎的纸片飞落,就像他被撕碎的心。
她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她又离他更远了一大步。
现在横隔在他和她之间,除了六叔,又多了一个孩子。
不,不,他头疼欲裂,心痛如绞。
怎么会?她怎么能怀上六叔的孩子,她是属于他的,她应该为他孕育孩子,而不是别的男人。
他呼吸粗重起来,伸手扶住桌案,胃疼得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