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必须解开这个心结,但蒙在鼓里什幺也不知道,怎么能开解?
她必须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才行,到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是她自己身
体不好?还是有人陷害?如果有人陷害?又是谁?
有了这个心思注意之后,她每日就偷偷留心这些奴婢们的言谈举止,尤其是她睡着了以后的窃窃私语。她每日要午憩,装着睡着,其实竖着耳朵听那些奴婢们的话。
晚上也只是浅眠,留着几分清醒偷听。
一连听了十来日,也不曾听到什么有用的事情。
她们只说如何伺候她,如何仔细她的吃穿用药,又或王爷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对孩子的事只字不提。
直到满一个月后,她终于可以到廊下透透风,一日坐在香妃榻上休憩,小睡了片刻,朦朦胧醒来看到旁边伺候的两个侍女也被暖风熏得直打瞌睡。她觉得口渴,就自己静悄悄起身,到里面去用茶。
刚进去就听到里面喜婆似乎在和人低语,就留了心思偷听。
因怕人发现,也不敢凑近,隔得远只隐约听到喜婆低语,直说可惜了,说那孩子已经这么大了,都成了行,就这么没了太可惜。
听她这么说,杨波差点有落泪。
她也不知道成形了的胎儿什么模样,心里只当已经是个雪白的胖娃娃,只补过小小的,一想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心里直发酸。
又听里面一个侍女接口,说却是太可惜了,都还是个男胎,要是能养活下来,就是名正言顺的世子,这王府里拢共到如今才两个孩子,且都是庶出,王爷早盼着这个孩子,可惜了。
杨波心里直愧疚,低下头,咬着嘴唇用衣袖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