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虽说不全是为了她这个唯一的姐姐回来,但皇帝总是打着她的名义,将来少不得也要拿她做戏,要她配合。
这一场戏文里,六郎是会退,还是会进,对她来说都毫无意义。
她只是伪善的感到一丝愧疚,自始至终,她依然偏心三郎。
没办法,这大概就是孽缘。
叹口气,将口里的经书讼的越发急,驱散心中盘旋萦绕的孽欲。
罪孽,罪孽,早已该忘却,早已经忘却。
这孽欲应该带入坟墓,化为腐朽。
坤宁宫里,皇后午憩刚醒。坤宁宫管事太监常宝山立刻亲自上前,将她扶起。
宫娥太监捧着痰盂茶汤巾帕跪在床前伺候她起来。
等梳洗完毕,用开妆匣涂脂抹粉,描眉点唇。
从紫檀罗甸盒里取了金箔,用小银剪子绞下一朵合欢花,仔细贴在额前。
铜镜里一个华贵妇人,完美无缺。
望着这镜中的如花美眷,皇后却止不住叹了口气。
“皇后?怎么了?”常宝山手捧着小铜镜,立刻凑上前关切问道。
皇后看他一眼,微微摇头。
“陛下呢?”
“在乾宁宫里,整合阁老他们商议朝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