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家里的人都安顿好了,他就跟着这个陌生人上路。
一路上他也是留了心神的,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陌生人年纪一大把,身子骨似乎很不好,穿着一身贵重的裘皮,裹得严严实实的。即便如此,也时常拿着块帕子捂着嘴咳嗽,一咳嗽起来那肺喘得就跟拉破风箱似的,听得人慎得慌。真替这老爷子捏把汗。
身边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侍童,眉清目秀,面白无须,模样还挺讨喜,只可惜是个哑巴。
关五也是个见过点世面的,料定这两个恐怕是宫里出来的太监。只是搞不清这两个太监找他仿什么人的字?
老太监给他几张纸,都是些只言片语,就让他仿着那个笔迹练。
这一路就坐了快一个月的车才赶到西北边塞,然后住进一家还算干净的小院里。小院子除了他们三人就再没有其他人光顾。
平时老太监就窝在自己的屋里吃药养病,偶尔来看看关五的字练得如何。老太监身子骨不行,眼睛却刁得很。一点不像他都能一眼就看出,严厉得指示关五改好。
关五有些受不了他的苛刻挑剔,但看在一千两银子的份上,也就忍着。
小太监就负责照顾老太监和自己的衣食住行,干活挺麻利,就是个哑巴,说不得话。
关五一边忍受西北的苦寒,一边就窝在屋里练字。
一晃一个半月过去,竟一次也没有走出过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