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总带点孩子气,但孩子气的笑陪着森森的怒目,就显得很不搭调。
“我好好的待在王府里,哪里需要什么保护?只要皇帝他不想着置办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房子陵没料到她竟然敢说皇帝的不是,一时愣一下。
“我乃女着,和需要晋阳府你带着这么多男人来保护我?于情于理,只怕都颇不合适。皇帝并非不知礼数情理之人,晋阳府你不要假传圣旨,搬弄是非。”杨波冷笑着说道。
房子陵依然拱手施礼,神色谦卑恭敬。
“小臣可不敢假拟圣旨,这可是欺群诛灭之罪。王妃莫要这样说,小臣担待不起这等滔天大罪。”
他证据恭敬谦卑,但话却夹枪带棒的,字字句句都讽刺着晋王假拟先帝遗诏的传言。
杨波气得直咬牙。
这个谣言她自然也听到了,是诏书是真是假她自己最清楚,所以她断定这必然是阮宣炆搞的鬼。目的就是抹黑晋王,陷害于他。
但只要晋王能带着军队打过去,到时候拿出遗诏公示天下,一切自然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到时候谁是谁非,天下自有公论。
然而她虽然知道了诏书被怀疑的消息,却还不知道西北大军在天津城下兵败的消息。她对自己的丈夫依然充满了希望和期待,却不知他已经受伤患病,正饱受着逃亡的苦难。
这消息的封锁自然是晋阳府房子陵做的好事。自他到晋阳上任起,就领着皇帝陛下的密旨,在晋地多多活动,布下各种暗线埋伏,为的就是将来有个万一,能派上用场。
“好会耍嘴皮子,到不似当年在隆悦寺那般笨嘴拙舌。”杨波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