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要接,突然又停住。
是谁?是谁在第一时间知道她回到旅馆了?是谁掌握了她的时间,她的行动?
她被监视了吗?
也许只是警局还有什么事需要再联系她吧,她刚从哪儿出来,他们可以估算她的时间。
有些忐忑不安的,她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凑到耳边。
听筒那头没有任何声音,但电话是通的。
“喂?”她探试的出声。
“冉晓默。”一个男人低沉阴冷的中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我是。”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应着。
那头的男人冷笑着哼了一声,瞬间引起那掩藏在记忆深处,只在午夜恶梦中呈现的遥远回忆。
背后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起来。
汗水从额头的每一个毛孔瞬间冒出,汇聚成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
她沉重的呼吸几下,喉咙干干的。
“你……是谁?”
“安逸的生活让你忘却了很多。”男人冰冷的笑着,口气悠闲的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只是那阴沉声线下刀刃般锋利的危险意味,让她只觉得身陷一个暗藏无数杀机的黑暗中,浑身僵硬,头皮发麻。
她怎么可能忘记,她根本无法忘记。这阴沉冰冷的如刀刃般的声线,她永远也无法忘记。
那双紧随着雪白刀刃而来的冰眼,无数次的出现在她的恶梦中,一次再一次的宣告着要夺取她的生命。
她怎么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