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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我被渔人一家带回镇上,好生招待。得知我要去临淮,他们忙前忙后,帮我雇好了马车,还专门去药铺买了金创药给我。

第二天一早,我要离开了,想把荷包里的金叶子分一半给他们,两人怎么也不要。我趁他们不注意,将手腕上没被碰碎的那个宝石手钏兼两只耳环都塞给了小孩。

因为伤口的原因,去临淮的旅程并不舒适,幸好司机比较能说,我和他侃了一路,暂时忘记了□□的痛苦。

日暮时分,我们到了目的地。

这个南方城市临水而建,温润宜人,极为清秀。

京城平坦开阔,能跑五乘马车的大道比比皆是。京人好高楼,临街建筑皆气势磅礴地拔地而起,招牌偏素净清雅,很是大气。临淮多的是青石小道,道旁还有迷离的烟柳,这里的人钟情小阁,爱缠绵华美,路两旁许多精致的小铺子,招牌花花绿绿,酒楼上还挂彩色纱帘,随风招展,漂亮,又带着一点点的俗气。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地到了条繁华的街,在城里最好的客栈开了间最便宜的房。

王富贵总裁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到,按他的排场,一定是住最高档的酒店了。今夜去渡口已经太晚,先在这等着总没错。

这客栈价格不菲,我付完马车钱的金叶子只够住两礼拜的。我打定主意,如果真的倒霉,七天之内还碰不上他的话,那我就当了我的项链,再用剩下的钱滚回京城。

安顿好之后,我和司机小哥依依惜别,他感叹:“一个小姑娘家,敢这样孤身在异乡闯荡,在下实在佩服!”

我一边摆手说“哪里哪里”,一边想,闯荡在临淮这种城市有什么好佩服,你知道里约热内卢吗?

16年奥运会在里约,田径队队长落地就被人偷了行李,我们击剑队幸灾乐祸,挨个儿问他:跑得那么快,怎么连毛贼都追不上?结果,第二天我们全队被持枪抢劫,安静如鸡地连护照都交出去了,所有人都跑来问候:“你们这么能打,咋被人抢了呢?”

经过里约的洗礼,我的心脏无比茁壮,胤朝这治安还吓不倒我。

闲话休提,我跟前台确认过王富贵老爷一行人不曾入住之后,就上楼休息了。我房间的窗正对着旁边那个疑似ktv的场所,对面笙歌欢笑声不停,我捂着耳朵,大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出去买了件男装,一把宝剑,装扮好之后就去了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