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唐初墨创造的这段回忆，是真真切切地属于他们，即使他们最后都会忘记，但依旧属于他们。

“只要我看着你的眼睛，在你的眼中记住你的灵魂。那么不论我去到哪里，我都会记住并找到你。”

唐初墨声音里有一种近乎于魔法般神奇的安抚感，这让程之语觉得死亡真的并不可惧。

这种死亡和刚刚程之语想要的死亡并不一样，那种死亡是为了别人赴身而死，是勇敢的。

而这种死亡是被迫地等待，它是一致的，随机的。

面对这种无能为力的死亡之时，任谁都会恐惧，可是唐初墨却赶走了程之语的恐惧。

“那我也要记住你的灵魂，不论我去到哪里，只要看到你的眼睛，我都会记起关于你的一切。

你刚刚为什么要说是你害了胜宓家人的？那多危险啊，胜宓很可能就开枪了。”

唐初墨紧紧地握住程之语的手，他的眼里流露出令人移不开眼的爱意，“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护你。

就算我刚刚真的死了，就算重复1000次，我依旧会这么选择。

因为我爱你，我希望不论是回到我们的空间。亦或是在非常遥远的未来，在宇宙进行庞加莱回归的时候，我们都会相爱。

我都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守候你，只为了能与你守候。”

程之语听到唐初墨这番真挚告白，她眼里的热泪不断滑落，“那万一你在原地等不到我呢？”

唐初墨微笑着抹去程之语的眼泪，声音轻柔，“那我就把全世界旅游变成一种爱好，满世界的找你。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遇见你的。”

审判台掉进的是无尽的黑暗，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水晶做的台子才会触底。

在初初落入洞中时，白天就赶紧拗了一个荧光灯丢到了地上，照亮了整个审判台。

冯靖琦一直颓坐在原地低着头，她不敢相信刚刚真的看到了赵礼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