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记得中个前三甲回来,给你家少爷我涨涨脸面。”
还在走神的种田,耳中落入了这样一句话。
“我不去!”
瞬间又气鼓鼓的种田,还待大声抗议,就听见他家少爷说道:“田儿啊,你现在姓张了,记得替我光宗耀祖啊。”
说完这句的张桢还重重叹了口气,透着一股难言的落寞,“头一次我连乡试考场都没能进去,也不知这次,有没有机会。”
“唉!”
种田还能说什么,半响咬牙道:“我这几日就去旁边的城隍庙,多给你烧几柱香。”
对上张桢闷闷不乐的脸,明知道他家少爷是故意支开他,终是屈从道:“我去书院!”
不就是举人嘛,他去中!
张桢瞬间将脸上惆怅的神情一收,郑重嘱托道:“那我以后可就等着当官家少爷了。”
自己咸鱼躺,等着享书童福的,她大约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种田张了张嘴,好吧,少爷她乐意就好。
张桢见忽悠住了种田,心中大为高兴,以后她做事可就方便多了。
心情瞬间低落下去的种田,表示不逛街了,要回去思考人生,张桢自然不反对,招呼在屋檐上空乱窜的短耳回家。
“我能让她笑,你们信不信?”一道十分轻浮的调笑声落入张桢耳中,透着股子油腔滑调。
日头已落,街上人影渐疏。
一名梳着高髻,身披褐色斗篷的清丽妇人,独自骑着头大肚子老驴,慢慢悠悠从街头过来。
几个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穷极无聊之下,对着走进的妇人打赌寻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