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塌鼻头圆眼睛的地痞,勒了勒自己腰上的裤腰带,吆喝道:“谁赌输了谁请客喝酒。”
旁边几人连声附和,都同意了这个提议。
张桢下意识皱起眉头,还未等她反应,那个塌鼻头地痞几步窜到骑驴妇人前,连声叫嚷道:“我要死!我要死!”
张桢:?
一旁的种田顿时大笑不止,嘴毒嘲讽道:“把死换成屎,大约还是能引人一笑的。”
塌鼻头地痞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从一旁的墙头上横抽出半截高粱秸秆,看上去,恰好出墙头约一尺的样子。
然后他当着众人的面,解下裤腰带挂上高粱秸秆,并将自己的脖子伸进去,做出上吊的样子。
妇人此时正巧路过他面前,果然被逗笑了,旁边几个地痞也跟着笑了起来。
唯独张桢没有笑。
在张桢眼中,挂着地痞的那根高粱杆,忽然被一只从半空来的手拎了起来,薄脆的秸秆变得坚硬异常,吊得下面的塌鼻头地痞顿时脸色铁青,下一刻就要断了呼吸。
张桢救人的手才动,就被骑驴妇人似笑非笑盯了一眼,挥出手的小小法力落空。
妇人的那一眼下,张桢眼前忽然出现了铺天盖地的蝗虫虚影。
凭着直觉,张桢并未再妄动。
她有预感,她再动,怕是要惹祸。
骑驴妇人走远,众人见塌鼻头地痞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越发放肆大笑起来。
他的同伙道:“还吊着干嘛?这酒我们几人认了。”
说了几句,见人还是不动,几个地痞绕上前去,却见那人舌头伸出老长,脸上青紫,再一摸鼻息,竟然真的吊死了!